Able was I before I saw Elba.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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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ve my heart

一发完。

婚外预警/意识流预警


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。

他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,一双桃花眼微微下垂,鼻梁挺起的弧度和唇尖连成一线。

他总是会在电梯开门的一瞬间拿出钥匙,落入锁孔,旋转,然后一个新的世界打开。

他们总没有交集,也总擦肩而过。

这天,白宇一回到家就闻到了奶油哈蜊汤的味道,正当他在换鞋的空档,张澈听到了他的动静,从厨房跑出来和他接吻。

张澈满身的奶油浓汤味,他不喜欢。

所以怎么说呢,男人的眼里,永远只容得下那朵玫瑰花,但是如果你肯等,等到他们风流到走不动了的时候,嘴角都会黏上那么一粒饭黏子。

说到底,于谁,这都是荒唐和悲哀。

“老白,最近搬来了一对小夫妻,你上次去新西兰出差带回来的伴手礼还有剩余,等会儿我们去串串门吧。”

白宇仰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,胡乱的翻了两页杂志

“从新西兰带回来的无非就是奶糖巧克力,都是些惯用的洋玩意,我看倒不如把那盒杭菊送了。”

张澈应了一声,又转身回到厨房去捣鼓了。总算吃完饭收拾妥当,张澈见时候还不晚,着急忙慌的拉着白宇去串门。

开门的是个女人,那女人笑的温柔,让他们随心意坐,扭头笑吟吟的泡上了茶,从书房里叫出了丈夫。


大家免不了一阵寒暄,张澈大力的赞叹果茶味道是多么的清甜,白宇在一边陪着笑,只见坐在对面的男人,从上到下摩挲着手指,最后触到了坚硬的指环,他顿了顿,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
女主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在状态,尴尬的对着白宇笑了笑

  “他这个人,不太喜欢交际,这也是忙了一天刚下班回来,你们别在意。”
     

  这边的张澈正仔细询问着客厅左侧那副画的价格,终于,沉默的男人开了口

“这是我托一个朋友在澳洲买的,残留影像,900美刀。”

  白宇的目光顺着荷花的枝杆向下,感觉到迷蒙中那种鳄鱼皮般坚硬的触感。 “残留影像?”

“就是你观察周围的事物,然后靠印象把它构建出来,这幅画,叫《四号》。”

张澈见白宇听的认真,忍不住插话道“这三朵荷花和两片荷叶其实就是默写呗,平均一朵下来千把块。”

尴尬是少不了的,然后就是沉默和打破沉默的另一次尴尬。

白宇似乎能感觉到男人探究的目光,好像在欣赏,又好像在嘲笑。

……

是夜,白日的喧嚣都化作一场浮梦,此时的清醒尤其令人流连,白宇将最后一口吐息咽下,展开了手中反复蹂躏过了的纸张。

他把座机话筒紧紧的扣在耳边,三下哔声后,耳膜终于不再鼓胀,满世界的清明。

两边的沉默静静流淌,挂断前也只不过留下对方轻哼的一声笑,以及满屋子的烟雾缭绕。

之后的日子里,他们总算学会了如何问好,白宇总是先做出表情,然后男人接上,一个电梯间里的点头致意,已经浪费了他们太多的默契。

他们不屑于真实的剖白,只执着于那些并肩同行。

每到午夜十分,仍然会有那么一通电话被搁置在桌角,被视作陪伴。

彼时,张澈一边填充着香料一边和白宇闲聊

“哎,老白,你发现没咱们对门的男的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。”

白宇夹着烟的手一瞬间的停顿,而后又漫无目的的搜索着节目

  “不爱说话吧,人家怎么样关咱什么事?”

“我就是随便说说……”

白宇扭头分给他一个眼神,看的张澈手不禁一抖,花瓣都撒了出去“你就爱随便说说,一个大男人天天净整点这些。”

张澈收拾好花瓣,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。

  要是说每个人应对伤害的机制都不同,那他算是最有杀伤力的一个,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沉默,但不巧,地方越小,沉默的人就越多。

张澈随手按了电梯准备下楼转转,白宇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重了想着跑出去安慰,和以前的一切一样,两个人和解,彼此安慰,然后亲吻,回家。

白宇并不想坐电梯,但当他刚走到步梯入口时,电梯门开了。

他们是京郊的社区,过了八点就异常安静,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张澈好心的按着门等人,等来的是西装革履的他。

太挤了。


白宇感觉到了,他也感觉到了,他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强硬的按住门走了出去。



一个月了,他再也没在电梯间里见过那个男人,他想着最近应酬是有点多,应该走步梯锻炼锻炼,但是习惯使然,他还是每天都按下了按钮,然后叹息一句,习惯。

什么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,四十二天戒掉一个习惯,都是狗屁。

有一天,电梯间门口放了正在维修的告示,黄色的警戒线封了入口。


白宇咬了咬牙,只能扭头走进了步梯的入口,上了几层已经开始喘息的他,莫名其妙的觉得轻松。

越往上走,白宇就越想快点走完,他害怕遇见那个男人,他知道他们无法承受这样漫长的距离。

但他害怕的还是来了,他听见了男人稳健的脚步声,是专属于他的,他总是脚后跟落地,轻微的一声落地盖住摩擦,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圆润棱角。

终于,他能在拐角处看见他的身影,然后,整个楼道都充满了他的气息,没有过多古龙水掺杂,只是带着烟雾和湿润的单纯气息。


“好久不见啊”


“是,好久不见。”


下一秒白宇就把男人压到了墙角,男人没去管他侵略性十足的按压,侧头仔细的注视着他,从耳尖到脖颈


“你有哪是他没碰过的?”


白宇微微漏出了点笑意,指了指自己略带胡茬的下巴,然后男人的睫毛停留在半空中良久,低头亲吻了并不驯服的毛茸表面。


“我留了四年半的胡子,前几天刚剃掉,又已经长了这么长了。”

白宇也看着男人的眼睛,似乎是在看着自己,他也反问道

“龙哥,你有哪是她没碰过的?”


男人的眼角泛红,光洁的额头微微上扬,嘴唇抿起,双颊闪过一丝绯红


“应该是……睫毛吧。”


于是白宇略略低头,看到他眼睛忽的睁大,浓密的睫毛收紧眼尾,一览无余。


他伸出舌头濡/湿了那片森林,又向下吻住了另一片海洋里的珍珠。


……

午间的电话响起,白宇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

他说“龙哥,我累,真的。”

那头的男人紧蹙起了眉头,他扯断了钢笔的墨囊,然后说道

“我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,你该知道的。”

他伸出手去摩挲自己的戒指,轻轻一旋转,咣当一声,戒指竟然掉落,几下翻滚,最终在桌子边缘刹了车。

你知道,我不是因为你事业不顺利,和老公闹不愉快后你发现最了解你的那个人,永远不是。


他挂断电话,套上了那个小小的指环。


他再也没见过白宇,仿佛本来就没有这个人一般。


在三个多月的等待后,他终于不再有任何期待,他不需要再每天按时到家了,下班后会去游泳,也可以和朋友去聚餐喝酒。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又一次步入正轨,他的大臂也更加坚实有力。


也许,只是会偶尔的想一下,他去了哪,现在在干什么。


有些人觉得这种不断闪现的想法就可以称之为keep thinking about you,但他觉得不是,他只是单纯的想念着他,就像是在想念着一个遗憾。


他还是能见到张澈进出公寓,明明男人看他的眼神带着不甘,但他们从未交谈,彼此却熟悉的彻底。


只有那么一次,车在天桥下抛了锚,大晚上不好修理,找了拖车公司后他只好自己步行回家


“宇哥,输了就自觉点,快喝!”

突然一个男人从角落里喊了一声,他震惊的回头,没戴隐形的眼睛只能辨认出一个花裤衩的轮廓。


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。


原来,不管城管怎么打击,这种小摊都跟游击队似得,遍地开花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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